朋友,您好!
祝您的冬天更好!
大多数人,
都喜欢春天的妩媚,
也喜欢夏天的火热,
亦喜欢秋天的浪漫。
也有部分人喜欢冬季的纯洁,
我大致属于喜欢冬天的人之一。
当了四十多年兵,
慢慢的回忆,
总觉得自己服役与冬有关,与雪相连。
1971年的冬天,
陕西关中大地积雪覆盖,
正读高中的我,
跑到了代庄村二队一户人家,
倚着门框向里张望,
一位四个兜的中年军官,
询问我学习情况与生于何年,
告诉我“小伙子,跟我当兵去”。
尽管一时没能实现,
但“从军报国”的理想,
种入我的心田。
后来我清楚,
这叫拉练!
是伟大领袖“11.24”批示,
“这样训练好”在神州大地掀起热潮。
中年军官是团里参谋长,
特别神圣,那是大官。
1976年2月,
我踏着故乡的雪,
告别了亲人,
三天两夜的火车,
把我拉到了近三千里之外。
白雪,
覆盖了巍峨的祁连山,
白色让戈壁滩成为茫茫一片。
文殊沟雪盖着冰只能听见嘎嘎的响声,
新兵站哨的我经受了心理考验。
在冰天雪地里,
我完成了新兵训练,
完成了转变。
我考上了当时坦克驾驶最高等级,
随后就是提干。
我也履行了团和师参谋长职责,
经受了历练。
我也曾多次组织部队野营拉练,
全团官兵零下28度露营,
无一冻伤,总结了经验。
2003年冬天接近零下30度,
雪地里埋伏着我和战友8千。
中国的雪有特大之时,
但我觉得俄罗斯的雪更让人惊叹。
2002年冬天,
莫斯科航空博物馆的早晨雪中,
八十岁老人鼻涕擦不干仍义务解说,
他经历过抗击德国法西斯二战;
莫尔曼斯克的雪只在沿岸,
北冰洋也有不冰港,
军人时刻得想作战。
伏尔加河的雪不只三套车流传,
妈妈耶夫山岗上的雕像手中战刀,
挥向城中曾经的血战,
遥望着库尔斯克,
坦克兵史无前例的会战。
叶卡捷琳堡的雪,
不只是让亚欧分界线难以分辩,
它一定让军人思索,
那里才是边防,
何处才是前线,
如何才有平安?
如果说,
平原的雪洋洋洒洒,
是一幅祥和的画面。
高原的雪天地相连,
哨所成了孤岛,
官兵心里只有祖国,
那顾的上雪地冰天。
我上过红其拉甫边防,
曾把一箱苹果,
扛到哨所,递到哨兵手中,
缺氧的难受,
使他们早己忘记冰雪带来的寒。
望着他们满脸的疮疤,
看着他们深裂的双唇,
摸着他们掉皮烂肉的大手,
我心里除了敬意也有冷寒。
记得,雪中,
我曾和坦克登上祁连,
我曾与战友说笑谈天,
我曾替哨兵除夕站岗,
我曾领部下反复研练。
记得,心中,
国家安全使命如天,
人民幸福责任如天,
战斗能力时不我待,
虎狼之师出在冬天。
也许,
国外的雪不再相见,
塞北的雪斗大遮天,
太行的雪难以碰面,
天山的雪脚下难沾……
但,
井冈山的雪把我洗礼,
宝塔山的雪把我召唤,
岷山的雪把我教育
兰山的雪把我陪伴,
解甲归田,
欣喜冬天!
高尚纯洁,
乐度冬天!
作者:李建印,少将,原兰州军区装备部部长、兰州军区善后办副主任。